巨兔tio

我是徐懿,你来啦?

【一】曦澄甜腻腻20条

*曦澄有二十条可以给你好梦的旅程,除了一、二两篇为连贯性讲述,其余篇章皆可作为独立故事阅读。
*每篇采用不同方式讲述他们的故事,大部分为原著时间线,偶尔出现现代时间线
*皆为he,不定期更新
°第一篇包含强烈舅甥(亲)情,雷的话必须注意,曦澄在最后
二:https://971483432.lofter.com/post/1ed74e34_ef0a1702
  “希望明月再皎洁几分,渡去你杯中的忧悒,还你桀骜少年,此生不悔。”
  时光的尽头载着安定,恍恍三年竟如流水般即逝,尘埃落定的三年,被献舍重生的魏无羡随蓝忘机归隐云深,二人经历世间百苦终能携手同归,实乃一段被广为流传的佳话。
  云梦江宗主在这三年里有些怏,脾气还是老样子,只是偶尔会在外甥面前叹气了,再后来难得能一笑了,谁也不知道他还在愁什么,是对魏无羡的痛恨?对自己重振家门仍感余力不足的苦闷?或许还庆幸了魏无羡的归来。门生不猜江宗主的心,只是常常看到他在月下独酌,整夜不眠,待大清早又回房,好像自己舒服睡了一晚上,接着处理正事,一副自欺欺人的模样。
  对了,他还没有娶妻。

  金家势头还大,筵席不断,有些用来招揽门生,有些是表面做做样子望仙门百家讨论交流,金小宗主尚且年幼,却比之前大有长进,金家宴会也再不用江宗主提溜着紫电呼啦呼啦地早好几天前来准备了。兰陵金氏也渐渐平稳下来,叛乱结私之人该弃的弃该服的服,如今已只比江澄低半个头的金凌取着“数日后有宴去往云梦与江宗主商数”的名头匆匆回了趟舅舅家。
  “舅舅!我回来了!”金凌一路风带雨地冲进莲花坞,上次过年回来后许久不见舅舅,他恨不得御剑在长廊里飞,身上专为他这家主设计的金星雪浪袍哗哗地舞,说成熟真算不上,还是个少年模样,倒长得极像他舅舅,眉宇间一股狠厉尽现,却因为父亲的相貌平白添了点温文尔雅。
  江澄在屋里阅书,大老远地就听到噪音,书是读不进了,起身开门走上长廊,七绕八折的长廊里跑来一个金色的身影。江澄的衣袖在风里微摆,银铃被安稳地系在腰封旁,多年不改他一袭继承家风的紫,这紫细看与之前不同了,袖口领边上绣了莲花暗纹,都是深紫色,加上一身正紫,不免显得威严又不近人情,还非常老气。
  待到金凌站在自己身旁,江澄才把发丝缕到脑袋后边,“今天不忙了?怎么还有空往这里跑?这么不争气。”金凌暗自嘀咕舅舅没好气,不满地怒怒嘴,慢悠悠地回了江澄,眼神里却一副高兴的情,“今日无大事,特来看望舅舅,谁知上来就一顿教训。”江澄伸手往金凌脑袋上一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来看我,你舅舅死了还是残了特要你来探望?少废话,什么事?”他说着说着还忍不住笑了出来。金凌也跟着笑,这么多年,他是见过江澄笑的最多的人,即便这次数也屈指可数。
  江澄拢了袖,箭步走在前,金凌赶忙跟上,有些孩子气地挽着江澄的手臂,江澄不与旁人太过亲近,要说起来,真正抱过疼过的人,十三年中,也只有金凌了。金凌的小叔叔金光瑶也是看着金凌长大的,金江二家的关系因为金家下任宗主也没有那么不自然了,但江澄先几年不愿去金家,他怕去了就要想起姐姐,于是金凌从小就被两地转送,过年也轮流换地方过。金光瑶待金凌与江澄不同,他娇纵金凌些,要什么给什么,待地也好,也有人说这才亲如父子,而江澄把金凌提到莲花坞,自六岁就不再抱他,充其量牵着他不让离身,小时把金凌放着一个人玩,大些就贴身带去夜猎,金凌从前是看不到江澄的好,比如江澄半夜不睡给他扇风或者偷偷学着烧莲藕排骨汤的事,现在长大了,对舅舅就体贴些了,许是懂事了。
  舅甥二人闲步长廊,有一句没一句地在风里晃晃悠悠。
  “舅舅,金家这次筵席我一手操办,都没叫你帮忙呢!”金凌颇有些得意,江澄是意料之中地泼了一大锅冷水,“你叫我我也不去,这么大人了连这种小宴都做不好还当什么宗主。”他思虑片刻听金凌没声,才悠悠补了句,“进步有佳,还不错。”
  “舅舅,这次大宴是为了春夏世门各家交流而设的,前不久小世家都办了类似的,你来吗?”金凌颇为满意地朝江澄耍了个笑,又开了话头。
  “你也别把自己看得太重,没什么小世家大仙门,都是为民除害修道为义,我说不去你就不邀云梦江家了?”江澄斥他两声,金凌的学识在江澄眼里永远太少,即便小宗主早已有了做一家之首的本事。
  “那肯定要喊江家呀,你是我舅舅!”
  “你还晓得你舅舅姓江。又邀了哪些家族啊。”
  “姑苏蓝氏,清.....”金凌刚说完第一个就感到不寒而栗,颤颤巍巍地不说了,江澄的眼色和刺溜的紫电没什么区别,好像被看一眼就会魂飞魄散,可能他自己意识不到。
  姑苏蓝家是大家,除去清河聂氏也该先提蓝家,其他家族有声望的没名分的金凌都记着,再报也不迟,他觉得错就错在不能在江澄面前先提姑苏。
  江澄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提蓝色变的地步,他自己告诉自己,过去的都过去,他还要辅助小宗主成才,将来的路还得他来开,可明明自己不再那么怨魏无羡了,怎么还是如此放不下蓝家。江澄不知道那份怨气哪去了,恐怕是被发生的太多事冲淡了,恐怕还在原地,只不过被封存了,无论怎样,魏无羡的归来让他喜怒皆具,若是金家开宴邀了蓝家,那魏无羡和蓝二公子必定前来了。
  江澄叹了口气,“罢了金凌,我早些叫人准备午饭。”他不再想提到蓝家,“三日后我准时赴宴。”
  金凌在舅舅面前故作乖巧,其实江澄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没问题舅舅。”
  “对了,把仙子关好,他...们人多,仙子闹腾。”
  他怕狗,见了狗却不喊我了。
  江澄站在荷塘旁,看到远处还有孩子射着纸鸢。

 三日后的金家大殿上宾朋满座,各色家袍在金家各争其名,江澄会了云梦周边的宗主,不知道规规矩矩地作了多少揖,恍惚间又看到两个少年拿着两柄剑,遇人行礼,一个特别闹,一个在后面追着阻止。今天的江澄有些心不在焉,心里装的事就不能这么多。
  “感谢诸位临我金家寒殿,今以随茶便饭相待甚为抱歉,望家族同心,积极研讨,为民为义,大助世间,我在此多谢各位!”金凌的声音也不再是去年那般青涩了,语气里的魄力也不减江澄一分,望着满堂宾客也能如此不怯场地谈吐,真不愧了江澄的那声小小赞美。江澄坐在高席上俯视殿内,没找到那两个不想看到、不看到又不乐的身影。
  席间江澄喝了共同举杯的一杯新酒,五小杯客人挨个敬的陈酒和三杯门生为谢宗主关照而敬的佳酒,曾经他可能还会嚷嚷还能喝,如今却不勉强了,宾客再敬也不喝了,就这几杯酒就把他灌得头昏脑胀真是太失风度,不过好在也没醉得颜面尽失,他只是想等筵席结束了立马找地方休息。
  江澄发现金凌真的把仙子关好了,有点想念仙子。

  金家的宴会让江澄有点头大,金凌这小子的作风当真成了年轻人风度,吃饭就吃饭,上菜归上菜,席间还请了戏班子一样的来唱小曲,这尚且在他接受范围之内,关键是那些弹琴的姑娘离开时还得特意走江澄旁边那条道,单身江宗主成功收获了两条帕子,五个媚眼,还有金凌附带的从高处送来的一个闪闪小眼神。
  这孩子是真的渴望一个舅妈。

  玩笑归玩笑,席散,众人归。
  金家后院是真的多,舅甥一路逛了几个园,终于在小亭里坐定了,金凌叫了一壶茶给江澄和自己醒醒酒。
  金凌取了小瓷杯,给江澄慢慢斟了一杯茶递到他跟前,还不忘睨睨自己的玩笑有没有开大,其实金凌就是给舅舅逗个开心罢了,冒着被打断腿的危险讨开心,这孩子也过于让人心疼,他是越长大越晓得舅舅的疼了。“舅舅,喝口茶吧。兰陵的酒猛。”金凌拉了拉江澄的袖,江澄接过茶饮下才开口,“你们家是酒劲足,你不准备给我说说那些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他一脸的不可说让金凌抖三抖,不过怪亲切的。
  “舅舅,别看她们是弹琴的,也是各大家族的千金,有才的姑娘愿意表演才来唱的,绝不是我瞎请的。你不准备给我找个舅妈?”
  “你若是看上哪个姑娘我片刻就上门提亲,别拿我打岔子。”
  “舅舅这话不不不瞎说!不说了,我也是为你想。”金凌的脸霎时间红了一片。
  “得了,姜还是老的辣。还想激你舅舅我。”江澄又喝了一杯茶,神情淡然地望着金凌。江澄的身份权力也绝不至于找不到个江家主母,光看那张脸就成了万千芳龄的梦中情人,只可惜他自己不愿,也不考虑。人人都说江宗主少年失亲,在意的姐姐父母还有走鬼道的魏无羡一个一个走,他啊,这是有了心病。人后的话,江澄自然不会不知,只是他们愿说,江澄也不能让着不讲。
  “金凌,回房吧。”江澄望夕阳渐落,彩霞满天。

【曦澄出没,亲情结束】
  “舅舅,我的房间旁没有单间了,只好把你混在宗主里头。”金凌推开半掩的门,门外夜幕低垂,黑把大地拢了个遍,月还未现出真面目,只借着熹微星光能看清景物,“不过你这间是离我最近的!”江澄点点头,酒已醒了大半,脑袋也没那么头痛欲裂了,只是今天他的左眉跳得厉害,“行了,你早些回去休息,今天喝多少酒了。”江澄把手伸到金凌的袖子旁替他正了正衣袍,恍然间,江澄才发现金凌才矮了自己小半个头,尽管如此,金凌还是有些瘦小,气场像是摄不住一身金星雪浪袍,他顺手捋平衣袖的皱褶,轻笑着回答:“就几口,没多。”江澄最不能忘记的就是那个自己眼里的孩子抱了一坛不知谁给的天子笑正中他怀,从此以后就是偷一次酒喝就被威胁一次打断腿,仅止于威胁,后来孩子长大了,竟找了个“宗主自然要喝酒应酬”的理由来回对,江澄哭笑不得的同时还有一丝惆怅,金凌大了,终有一天也要离开,那时就是真真的孑然一身无人相依。
  江澄想得有点心寒,只好清清嗓,半推半搡地拎走了门旁的金凌,一身金星雪浪袍的少年没走几步路就回了头,发现江澄还在门外,只不过黑夜朦胧,看不清是否在目送自己,金凌喊“舅舅,我走啦!”,身后的门就关上了,把黑夜的最后一缕光带走了,他耸耸肩,加快了步伐。门内的江澄倚墙,脑子里那个小外甥的背影渐行渐远,走进了夜幕。
  夜风习习地吹着,倒正好吹去了心头躁念,江澄自顾自地出了门,金凌早已离开,院里空无一人,他也不觉得心里发毛,隔着小院的墙又是一位宗主的居所,那小墙顶上铺着白天金灿灿的瓦,墙中间就是圆孔门,门旁稀疏的竹飒飒地合着歌,门里通一条鹅卵石小路,月高高挂起,撕开了黑夜的袍,园子里景物也清晰可见。江澄站在竹下,风吹的竹叶乱飘,直落他身上,他闭了眼,不知何时,安静的夜成了江宗主的常客。
  “谁?”江澄听着圆孔门后的脚步声低喝,天上的月被云遮了,黯淡几分,万物俱灰,半晌无声,江澄才松了握紧紫电的手,他叹了口大气,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自己疑神疑鬼,他掸了掸身上的浮尘准备回房。
  “江宗主,好巧。”江澄一惊,随即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只见招呼之人一袭白衣,身上竟也可笑地粘了几片竹叶,但那人额前佩云纹抹额,发冠束地十分严谨,长鬓角梳地整整齐齐,服帖的靠着脸颊,正恭恭敬敬朝江澄俯身行礼,江澄愕地没分过神,加上今天一直莫名心神不定,一时间忘了还礼,片刻才回神俯身,连这回礼常事也做得有些不自然,这人气宇不凡,词穷的江宗主觉得有一丝......仙气。
  “蓝宗主。”江澄微微伛了身,来人正是姑苏宗主——蓝曦臣。
  蓝曦臣见江澄回礼才起身,他总是满面春风,连竹叶在他身上也成了画龙点睛。江澄认得他,不光是观音庙相识,当年在姑苏求学也说过一两句话,只知蓝家大公子为人谦逊,温润如玉。江澄不会刻意地评价他人,即使他想承认蓝宗主的确气宇轩昂。
  “蓝宗主,夜深了,为何还留步小院。”江澄不看好蓝家人,却不刻意指责,何况面前的也是一位宗主,那模样,一看便是身心毫无儿女情长、满脑子家族的人。蓝曦臣见江澄先开了话匣有些惊,却立刻回他:“竹林幽静,在下深夜未眠出房寻个安心。江宗主又是为何在此?”江澄直视着蓝曦臣,眼神不带一丝杂质——他觉得和蓝宗主对话真的非常费劲,文绉绉地把一句“半夜睡不着出来转转”硬生生地掰成了诗词歌赋大会,不愧是姑苏蓝氏,真是人才辈出,江澄真的不明白魏无羡在蓝家是如何度日的,或者潜移默化,魏无羡也成那样了?江澄越想越是不能接受,好像那个恭恭敬敬行礼还佩了抹额的魏无羡就站在自己面前,真是一眼都看不得,不忍直视,江宗主认为今天自己是真的不对劲,一天都在浮想联翩。
  太累了,不能这么交流了。江澄抿抿唇,右手轻轻扣在腰封上,“没什么,想事有些心烦,睡不着了。”他简单粗暴地回答道。蓝曦臣面上还是一副开遍桃花多模样,也搭下话,“如此,江宗主还是少想心事比较好,对身体无益。”他像是感觉到江澄刻意换了语气,干脆也直白相对,“江宗主,魏公子与家弟近日出门处理要务,没来参席,实在抱歉。我待明天再与金小宗主道歉。”
  “我没有问他。与金宗主便不必了,蓝宗主费心,我替您转告。”江澄皱了眉头,他可没有故意问魏无羡的意思,他也没有觉得自己对魏无羡那点气愤也好、在意也好的心思会浮现在脸上,蓝曦臣嘴角上扬又施了一礼,半晌无话。
  树影婆娑,世间寂静,月光越过层云洒了光辉,亭旁两人一蓝一紫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江宗主,魏公子托我给你一封信,自你他二人上次一别,魏公子甚是想念你,常提起你尊名。他嘱我这次必要见你送信。”蓝曦臣不像是没话找话,从袖里拿出一封镶边的信封,和着一股子檀香味,江澄双手接过信封,拆除镶边取出信纸。
  信有些长,江澄边读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发表高见,“还甚是想念,我看他是过的太快活,怎么如此直言不讳。”“哟生活还挺丰富。”“......”
  诸如此类,江澄一字一句地读完了长信,又两下塞进了信封。
  “多谢蓝宗主递信。”江澄在长亭的朱红色倚栏旁坐下,正色回道。蓝曦臣微微一笑,也不是那么顾忌地坐在了栏旁,却听闻江宗主不与他人太过亲近,有心坐在了离江澄有一段距离的亭杆旁。
  “江宗主不必多谢,应该的。我有一话,不知能否言说。”蓝曦臣点点头,云纹抹额的尾巴都被风吹起了一个角,江澄挑眉回他:“请。”
  “江宗主,魏公子对你甚是上心,时常挂念。无论何事都已过去许久,听闻江宗主与魏公子少年交好一如我与忘机,江宗主夜不能寐,必是挂有心事,长久以来对身体有害,若是挂着魏公子之事,望江宗主放下。”蓝曦臣嗓音温润,意有所指,却把该说的都简略到最后,既不突兀,也不触江澄的霉头。
  江澄闭目倾听,听进去了,却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有些烦躁也有些不解,他接受别人那么多虚情假意的关怀,却都比不上蓝曦臣一声“望放下”,好像蓝曦臣的话有温度,是能暖人心的温度。江澄回他,“蓝宗主不必对我如此关心,能放下的我早放下了,不能放的....说了你也不会懂。”他是正正经经回复了,可因为平常那一贯的苛刻,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江澄抬眸,发现蓝曦臣正全神望着他说话,一时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蓝某知识疏浅,愿听江宗主一言。”
江澄长长舒了口气,倚坐在长廊旁,忽然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讲,便开了口。“魏婴从小与我一道长大,你们看来我们关系很好,对,是很好。可是他不听我劝阻本就与我不是一条路,姐姐对我很好,对他也是,爹娘也不为难他,直到莲花坞烈火雄雄我也没想明白,魏无羡到底为了什么。可偏巧的是,我不能恨他,我欠了他一个人情。”江澄并没自诩与蓝曦臣情谊深重,只是二三面之缘,不必细说,但蓝曦臣那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又不免让江澄乱了话,不小心多说了几句。
  蓝曦臣闭目点头,双手放在双膝上,不愿对江澄的经历做出评价,这不简单,也不礼貌,他只是从怀里掏了一个小袋递给江澄,微笑而言:“这是一小袋散香,用草药制成,放于屋内能安神助眠。江宗主若觉得有用可再托人去姑苏取。旧时令家遭祸前后,云深不知处也一并烧毁,魏公子与忘机在洞中与屠戮玄武搏斗,多亏江宗主相救。”蓝曦臣把那句一并烧毁说得轻飘飘的,倒是感谢江宗主一句说的毫不怠慢。
  江澄不经意按响了指节,才记得伸手去接那小香袋,却不经意间触了蓝曦臣的手背,他的手和外貌一般,温和细腻却骨节分明。不愿触碰旁人的江澄这才感到一丝不意,奇怪的是却毫无反感,恐是今夜月如水,温软了心底。
  “多谢蓝宗主,江某出言不正,触了蓝宗主心事,请勿怪罪。”江澄一拢袖子,恭恭敬敬地回蓝曦臣一个大礼,谢了一番好心,这样一段话虽没完全化解他多年不解的心结,但也让江澄在心底埋下了不少心思。
  蓝曦臣正正衣冠,送了笑意,月光下的他显得格外像个世外高人,可现在不是,是活生生的站在江晚吟面前的蓝宗主。
  蓝曦臣欠身回礼,一直都是如此温文尔雅的他竟也换了语调,“江宗主能与曦臣交谈,在下受益匪浅,感激不尽。若江宗主不嫌弃,可直称我名。”江澄蓦地一怔,低眸相言,“受教,蓝涣。”
  “晚吟,夜愈深,早些回房休息。”

  竹林幽幽地摇晃,竹叶沙沙作响,夜幕不久将被朝阳代替,月光至今柔柔地洒下碎银,换得二人一夜好梦。









今天的故事讲完了,快滚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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