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兔tio

我是徐懿,你来啦?

(二)曦澄的甜腻腻20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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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有二十条可以给你好梦的旅程,除了一、二两篇为连贯性讲述,其余篇章皆可作为独立故事阅读。
*每篇采用不同方式讲述他们的故事,大部分为原著时间线,偶尔出现现代时间线
*皆为he,不定期更新
一:https://971483432.lofter.com/post/1ed74e34_eeeef3fe

  今日云梦大晴,很久没有这样的天气了,江家周围的孩子射着纸鸢你追我赶,微风载着荷香一路摇晃,春入夏的阳光总是那么明朗讨人喜欢,照得人心底直暖,渔家撒网勤,收网自然也是满载而归,没半天,江家后厨就不缺大鱼大肉了,渔人在江家都走得勤,江家不像其他家族那样家门紧闭,对百姓宽容大度,任百姓在家内水域走动,久而久之,大家有好东西总不忘了江宗主一份,江澄的江家早已重振雄风。
  江澄难得乐滋滋地在书房处理事务,一边吩咐厨房烧顿好的给门生吃,一边拆开了一股子檀香味的信封。信封镶了金丝边,药香扑鼻,里面鼓鼓囊囊的,不像是只有一张纸,江澄从里头抽出一页折得整整齐齐的宣纸和一个小香袋,药草味道和蓝曦臣常常送来的无异。
  自上次金家深夜一别,两位宗主时有通信。蓝曦臣估摸江澄的安神香袋快用尽了就会再送一个来,江澄本觉得小恩小惠无妨,便只是谢信相赠,可时间久了就不是这个样子,他觉得不妥,上次的回信便塞了个铃进去,并非是与江家祖传相同的银铃,只是云梦当地祈求平安的铃铛,江澄亲手给它刻了九瓣莲上去,雕刻细致,也算是不小心意。
  等送了个铃之后,蓝曦臣的书信送的越发勤了,江澄秉着礼尚往来,算是不厌其烦地回信,两方客客套套,反倒有些套近乎的意思。书信往来频繁,又渐渐变得有规律了,蓝曦臣一周一信,江澄等信来,阅过就回信,如此反复,竟成了习惯。江澄偶尔竟能想起蓝曦臣这周忘了送信,甚至还会抽空多写几封,交代门生提醒自己寄信,他发觉自己忽然对生活有了些许期盼,连处理繁杂琐事都成了生活闲趣,未免太过上心。江澄的贴心门生总最近眯着眼看江澄,巴不得从江澄身上看出个附身的妖魔鬼怪,他可没见过哪家宗主读着公文会乐呵呵的。门生几番思虑,得出一个结论,这往来书信之人必不凡,许是个倾国倾城的姑娘,给江宗主笑的满面桃花,他云梦江家可要多添个主母了。于是消息长腿似的,一天跑了八百里,跑到了各家各户脑袋里。
  而蓝曦臣惊讶地发现那个九瓣莲铃之后立即回了封信,他平日事务不比江澄少,竟也记着日子往江家送信,魏公子都觉得这“正常外交书信”来得不对劲,谁家公文书信还塞东西,谁家正经信还不给看的?蓝忘机别过头盯了盯魏无羡,看似面无表情地眨眨眼,魏无羡却开怀大笑,“好啊蓝湛,学会知情不报了!不然你高兴什么?”他撩撩蓝湛的发丝,斜坐在床榻上,竟从蓝忘机半笑不笑的脸上看出了“高兴”。

  后来的信件堆满了书橱的一格,江澄只好把它们塞进了储物间。信的内容从一开始的“蓝宗主处理事务得当值于江某好好学习”变成了“涣兄闲空可来云梦一游”,从原先的“江宗主保重身体”“变到了“晚吟何时有空,在下定取大把闲暇时间去云梦拜访”。



  初夏的莲花坞里还没有扑鼻的馥郁,但风已渐渐捎来几缕荷香,混着檀香暗绕在江澄的发丝间。紫衣翩翩,身后真跟了位蓝袍君子。原是信中当成玩笑话邀客,竟没想到两人真有了机会相见——蓝曦臣问了江澄的空,趁魏婴和蓝家二公子回云深不知处时去了趟云梦,曰“此去云梦,请教江宗主治家之道”。
  江澄与蓝曦臣伫在塘前,风的温度刚刚好。箭袖一挥,江澄作势小拜,颇为愉悦道:“涣兄此来不易,寒舍简陋,但请一定多留几日。”蓝曦臣弯弯眉,一抹笑滞留在嘴边,“江宗主盛情,莲花坞房房瓦瓦都别致淡雅,一进门就嗅了一鼻子荷香,哪里简陋。”他收收袖,回了江澄一个礼。江澄也带了笑,他从内心觉得蓝曦臣的笑很好看,与其这样讲,不如说这笑温柔至极,看起来带了温度,笑得自己也想笑,江澄也觉得,自己在蓝涣、在任何人面前,也都该多笑笑。
  不过仅仅江澄一瞬间觉得,他一宗之主整天乐呵呵的确实不像话,但蓝曦臣算是友人的话,是否能够多笑一点、多想一点呢?若笑只是回赠给蓝涣笑容的礼呢?江澄的杏目空洞了片刻,就是回个礼,怎想了这么多。
蓝曦臣望着江澄被风吹乱却忘记整理的鬓发,一时间有些茫然,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收回了自己将要抬起的手。
  “去书房转转。”江澄走在蓝曦臣前头,蓝曦臣在他身后拱拱手,“好。”
  江澄推开书房的木门,竟扑面来一股檀香,仔细一嗅,江澄的发丝间也是一股淡香。蓝曦臣笑笑,随江澄进了屋。
  屋内陈设简单,东面摆了一柜,多格的,塞得下许多文案又不至于太乱,柜前桌案正放,案上是烛灯和笔墨纸砚,烛台是银的,雕刻着九瓣莲纹,铺了一桌的纸显得有点杂乱,柜旁有衣架,晚上用来挂江宗主的贴身银玲和衣裳。南面有窗,镂花的木窗不像是江澄的喜好,但确是莲花坞旧时的景貌。窗旁有小木床,不大不小不占地方地摆着,江宗主处理公文累了不回房便会在此歇息。
  以上种种,统统都是蓝宗主结合实际思虑,在一瞬间内得到的消息。
  江澄见蓝曦臣望得认真,晓得他一一收进眼底,用不着自己再介绍。蓝曦臣回过神朝江澄一笑,开口道:“江宗主书房陈设精巧,桌上宣纸还铺着,辛苦了。”江澄细眉挑了挑,只道:“桌上乱糟糟的,比不上蓝宗主桌案整洁,旧时蓝老先生就让我们好生整理书案,我是没学到。”话里半开玩笑半正经,蓝涣只当它是随口话,轻笑回答:“叔父当年却是如此,如今也是。晚吟定觉得他有些严厉。”江澄努努嘴,心里道:何止有点,简直异于常人!想起当年求学日子,他心里却有些泛酸水,当年的少年,可都不在一起了。江澄想到魏无羡,想到他闯祸惹蓝老头生气,又想起大堂初见双璧,最终竟把回忆定在了多年前蓝曦臣的笑面上。
  蓝曦臣走到桌案旁,俯身看案上江澄不久前的字迹,江澄也走到一旁,把书案最旁的宣纸一一收起,案上看着就整洁多了。蓝曦臣抬眸望江澄,立即说:“江宗主好笔法,相比当年在云深真是愈发精妙。”江澄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望着龙飞凤舞墨汁飞溅的纸陷入了沉思,原来夸赞都可以不长眼睛,张嘴就来。半晌他才开口:“涣兄谬赞......这不好看赶紧换了。”其实江宗主内心在说:其实我好好写也很规矩的为什么这张难得的狂草要被别人看了去太丢人了。蓝曦臣看江澄一脸出洋相的表情没有笑,反倒把袖一拢,研起了墨,“晚吟书法得道,求墨宝真迹一张,蓝某回去好好收藏。”
江澄索性直视蓝曦臣,看他那股认真劲入了迷,径直拿了笔,“江某拙技,蓝宗主见笑了。”   他小心翼翼地沾了墨,正准备挥毫泼墨,却忘记了想该写什么,势头作出去了自然不好收回,江澄本想题个诗,哪知下笔就写了个草字头,他一愣,一字竟不知不觉写成了蓝。
蓝曦臣惊愕地望着宣纸上的墨迹,倒吸了一小口冷气,半晌开口:“...晚吟不如,写我的名字吧。”他知道江澄是误字了,让他改显然是叫江宗主难堪,此话一出,解江澄的围......还成了蓝曦臣自己的愿。
  江澄也盯着宣纸愣了许久,咽了几口口水才道:“没...没问题。”他立马动了手,只是因为无措,字越来越小气,竟失了第一字的豪迈。蓝曦臣望他落下最后一字,虽小了些,却笔笔有劲,不足的是那宣纸大,三个字都只占了一半,江澄握着笔正欲放下,手背却先传来了温度,
  一只手覆在江澄的手背上,低眸望纸,鬓发落在江澄的肩上,服帖地偎着紫衣。江澄猛地一惊,发觉蓝曦臣执着自己的手沾墨,落笔,一气呵成,宣纸上多了三字——江晚吟,整个布局协调美观,仿佛缩小的两个字就是为了留下另一种笔迹。江澄心惊却没把手收回,依旧执着笔,身后的人也不松手,只说:“晚吟,好字好纸,可否赠我。”江澄片刻回头,看尽了蓝涣一汪碧水似的眼眸。
  荷香混着满屋的檀香,悄悄在两人的心头绕开。


后记——
  “哇蓝湛,兄长可以啊,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知不知道?”魏无羡和蓝忘机站在檐下,雨滴落在姑苏的瓦片上,发出清脆的一响,两人看着远处一蓝一紫正缓步而行,消失在了长廊里。“老实交代。”魏无羡扯扯蓝忘机的袖子挑话道,蓝忘机低头看他一眼,缓缓呼了一口气,望着魏无羡的眼神宁静而温暖,他笑得不露痕迹,开口说:“兄长有自己的想法,我等少猜忌。”魏无羡讨了个没趣,挽起了蓝忘机的手,悻悻道:“行呗。云梦双杰成妯娌了。”他抬头远望片刻,“也罢,挑个时候,与他再叙。”
  魏无羡好像又见那两个紫衣少年,风度翩翩,同在姑苏求学的日子,如今又翻了盘,云梦的双杰,姑苏的双璧,冥冥自有缘。
  

雨过天晴,再续旧缘,执子之手,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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